包裹二：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03 (第5/5页)

是你买的喔……」

    「没差，就把旧的全敲掉。」小申不知从哪变出一把凿子：「用这个！」

    汤裕源後悔了，他想吃点心。

    小申等半天不见他接过，有点粗暴地y把凿子塞给他，於是两人就沉默地敲起磁砖，画面异常诡异。汤裕源好几次想说点什麽，但又找不到话题，他有段时间还经常打电话给小申聊天，都不知道那时怎麽就有这麽多话可讲。

    可能是因为很久没见面，渐渐生疏了吧。想到这，汤裕源就有点失落。

    「小兄弟。」

    小申忽然开口，汤裕源欣喜地抬头：「啊？」

    「钱，够用吗？」

    「什麽钱？」

    「你的，钱。」

    「……」

    汤裕源嘴巴开开，好一会才会意，连忙说：「够啊！我爸上礼拜也找到临时的工作了，暂时不会有问题！」

    「不够的话告诉我，千万别勉强。」

    小申的声音不大，却相当认真，汤裕源眼眶一下就Sh了，握着凿子的手微微发抖。家里出的事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就连对系上朋友都是不告而别，当时小申问他怎麽会突然想打工？他也只含糊地说了个大概。

    因为他最怕的就是被人关心。

    一被关心，他的泪水就会忍不住溃堤。

    泪水一溃堤，别人就会被发现他在说谎。

    他想起父亲冷漠的眼神，满地的空酒瓶、泡面袋，还有令人窒息的菸味，那个彷佛永远都不会天亮的家。

    「喂，怎麽了？」

    小申似乎吓了一跳，脱下手套，从旁边的卷筒扯了几张面纸给汤裕源，他抬头，勉强挤出笑：「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