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长歌/清川澹如此 (第4/7页)

复澹亦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复澹向母亲请刀。儿并非一日之情，可以轻易抛诸身后。心有所属，悦之无因，然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情虽不能受制，但如母亲反对，尽请降罪责怪于复澹。复澹会一力承担骂名，即便江湖唾骂，绝无逆反。”

    竹林风声清肃，翠湛之色溢目。伏膝跪于独孤素房门外的秀彻少年头颅低垂，双手高高举起，掌奉双刀。独孤素所用之刀重数十斤有余，托举不易，但他神容坚毅，清秀面目中惟有敬与定。杨复澹已奉刀跪请在门外五个时辰，从早晨跪到晚上，独孤素却没有开门见他一面。

    但终于房门内传出一声不怒自威的冷笑，女子虽已近四十之龄，嗓音尤华美非常：

    “舞象小儿，也敢向我请刀么？”

    杨复澹声音略顿，依然坚韧：

    “请母亲出刀。”

    此番跪请，是他向母亲禀明，自己已经心有所属，是一名男子。即便薛雪游身体特殊，毕竟是男儿体貌，他下定决心要去追逐，不可在不明不白时便妄自亲近，否则他绝不可原谅自己。甚至于是否能够走到薛雪游身边，却并不在他考虑之内。

    只是要一颗清清白白的心，要父母俱知，要心中所爱明白自己不是一时不明不白的纠缠，不足为外人道。要心无旁骛地追逐一份可能仅仅是，镜花水月的感情。

    “我不曾在武功大成以后，直向年轻小辈出刀！你想要请刀，却不是主动与我拔剑么？”

    独孤素声音威严肃丽。杨复澹回应坚定：

    “母亲曾说，期待下一辈之人走过与父辈相似的路，却有更多不同。在娶妻传业一事上，母亲虽然从未与我说过期待，但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