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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红的血顺着面颊滴到薛仪颈项里。

    “当真是你。”

    姜年搂得越发紧密。

    “我有许多瞒着你的事，已经说出口的话却不是假的。

    “我想要的，也向来不择手段。我会哄着花宜，如今是，往后也是。

    “可我的心意是真是假，你难道不晓得……”

    薛仪打断他的话。

    “姜大人的心思，与我无关。”

    过往过少次，姜年把薛仪的心意旁人的心意捏在手里玩弄，他还当她是从前那个好哄骗的小姑娘么。

    “雪意，你便没有一句话要同我说的么。”

    姜年额头猛地又挨了一下。

    “世上没有这个人，即便有，如今也Si得透透的了。

    “若想叙旧，回头到地下与林大人叙，杜花宜在你墓前……”

    薛仪忽然笑起来：“不对，杜家人如今恨不能要你Si，哪里还会给你拜墓。”

    卓氏兄妹，姜年身边那人，能要他X命的人有不少。

    姜年松开手，随手扯过薛仪袖口往额角抹。

    “杜冶淳想我Si罢了，与花宜无关。

    “我一个姜家人，在意杜家人做什么。”

    “这也奇了，杜花宜难道不是杜家人。”

    “她是姜家人。”

    姜家……杜家……

    从前的姜家不合他意，姜年如今正一个个挑合他心意的姜家人。

    薛仪总以为他在意权势胜过一切，到这一刻她才晓得姜年要的何止权势。

    杜冶淳是他向上的青云，杜花宜才是他攥紧了的白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