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章：他年旧事（正文没车，车在作话） (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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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能握住琴弓那天开始，克里斯就开始学大提琴，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晚上两小时，一天八小时，不分周六日，立志要去维也纳金色大厅。

    后来老师委婉暗示上帝对他另有安排——他没有天赋，于是这宏愿改成快乐拉琴每一天，能有人能往他琴盒里扔钱就更好了，他父亲一度迷茫这孩子到底像谁，为什么又轴又傻。

    这说不清到底好还是不好的日程持续到他十岁，那时李斯特这个半文盲磕磕绊绊达到了高中水平的受教育程度，终于可以不那么心虚的给克里斯念书架上的砖头书，不过也是一个词一个词的查词典，费劲的英译英。

    克里斯眨巴着漂亮的蓝眼睛，叽叽喳喳的说不对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你看这后面有个定语从句做修饰，还不停的问为什么。李斯特就很痛苦，最后去跟樱桃白兰地说，你能不能绑个老师过来教克里斯念书啊，我受不了这孩子了。后者宽容笑了笑，没说话，但是改把儿子带在身边，于是克里斯从每天八小时的高强度练琴变成学习如何开展违法贸易，偶尔烦了就跑去训练场锻炼，和李斯特互啄，缓过劲来一边看李斯特继续训练挨打一边练琴，窝在一边背琴谱。

    直到他十五岁，如往常的每一日般坐在琴房，假装没听见李斯特压抑的哭声，想象父母的亡魂靠在窗边，对他微笑。

    他抬起手，回忆起曾演奏过的琴谱，拉响熟悉的小调。

    琴声低沉柔和，像夜风拂过林地，妖精们絮絮低语。他的母亲会在窗后放下牛奶和面包招待这些看不见的小客人，他的父亲不信这些，但会用木头削出配套的小小餐具。

    他在黎明时分放下琴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