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梦男潢江】过春天 (第7/10页)
我要亲你吗?”他又笑,没说话可我知道他笑我傻。我一动不动,他凑到我身边,我闭上眼、睁开,才发现他只是叼走一根我塞在上衣口袋的玉溪烟。我xiele气,重新倒在草地里,他叼着烟大笑,玉溪被他的动作挑逗得上下翩飞,像在起舞。 我说:“你要的照片,我全部给你拍好了,回家你挑几张好的,想刊登在哪里就刊登在哪里。”他笑话我:“这照片一出版,有多少人以为我真是干这行的呢?”我说没关系,照片会给你虚化处理的。他说,可你那里不会。我很正义凛然:“你如果不想,我当着你的面删掉。”可他突然站起来,说走吧。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的不解风情。 那只大雁其实还在我们家。它掉了队,我们只好把它养着,等来年春天再带它去找家人。这几天这只大雁在我们家,一会儿像狗,一会儿像野鸭。 过年的时候我跟他说:“老不死的又长大了。”“老不死的”是我们俩给大雁取的名字,来源于我们俩抱着大雁回家的时候,路过一个巷子,巷子里卖杂货的大爷养着一只八哥,一看见我们就说:“老不死的、老不死的”,我们听了很有趣儿,于是给我们的大雁取了这个倒霉催的名字,希望它有这样一个名字,能抵消掉今后的苦难、健康长寿。 黄江说,再长大一点,就要放它回家了。我说不清楚他是否对老不死的还有不舍,他这个人,除非特定的敏感时期,小情绪是不会外露的。我问过他,他说是为了在外采访时不露怯。可是我看见他给老不死的喂食时,每天都偷偷藏起一粒。我猜他还是舍不得,拗不过时间,只好不让它长大。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