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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两个月大时晓梅千里迢迢从中国飞来看我,她一直单身,刚刚大学毕业,对照顾新生儿一窍不通。最开始那一个阵子她几乎是在帮倒忙,过烫的洗澡水甚至在安娜手臂上烫了一个小水泡。可是我的心灵却在鸡飞狗跳中获得了莫大的慰藉。

    家里的几个弟妹几乎都是我带大的,自从我决定为了丈夫在海外定居后,几个小兔崽子面上都是祝福,我却知道他们私下里的对伊万的嫌弃和偏见。伊万那时创作的一些新画被业界着名的评论家看中了,事业有所起色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我们早就睡下了。

    久违的亲情抚平了我内心的创伤,生活慢慢变好。很快,一种母亲独有的对孩子的疼爱从我的心底生长出来,我也有时间整理自己的生活,收拾好情绪。

    那时正值仲夏,我们会打开前后院的门窗,在晚间在门廊里铺一条草席,让凉爽的穿堂风吹干额头上的汗。安娜睡在她的小枕头上或是玩那些阿姨带来的小木球,她把小球抛弃来又接住,掉的满地咕噜噜滚。

    而我们两个大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头对头躺在一起说小话,手边还有梅梅斥巨资买来的半个西瓜。她还要一边吃一边用嘴把西瓜籽吐到草坪上,我们幼稚得比赛谁吐的远,没多久居然长出来细细的嫩芽,秋天时结出两个长满绒毛的小瓜。

    晓梅在夏天结束时回了国,她成为了自由作家,给一些旅行杂志供稿,天南海北地到处飞,顺路时给我们带点她在南美洲旧货市场淘到的绿松石手链什么的。而嘉龙和豪镜合伙创业,势要在外贸行业闯出一番成绩来。

    农历春节时他们两个会飞来看看我,晓梅这时不知在哪片草原还是沙漠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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