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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前的这个穿着一身沾满血污的二战军服,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一张脸上只有一双绿眼睛亮的出奇的青年就是亚瑟?柯克兰。他就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亚瑟死时大概是在二战的欧洲战场上,这点从他的服装上就可以看出。我几乎可以想象他是怎么在硝烟中翻滚躲避漫天的炮火,和战友背靠背警戒敌情。那双锐利的眼睛会第一时间察觉一切不协调。

    说到服装我就不得不提一下我现在的装扮:我身上是一件领口袖口带荷叶边的白衬衫,下身格子短裤配一双黑色帆布鞋,这正是我车祸那天的打扮。区别只在于我背部的大片血迹,我的衣服不会变脏,不会有任何变化了。

    ??

    那天还是夏末,我们又因为工作和伊万的病情吵了起来。我需要出门工作而安娜需要人照顾,伊万的画不被人看好,我们的收入难以维持伊万高昂的药品开销。手臂起落间他把药瓶挥倒在地。

    那些日子里我总是失眠,神经脆弱的几欲衰竭。开始时只是平静的交谈,音量却不知不觉越来越大。伊万仍然拒绝去医院并且日渐消沉,我知道他内心的伤痛并且无能为力。他不再为安娜画出美丽的裙摆,整日整日得闷在画室里,药物混合着黑咖啡的味道浸在他的衣服上。

    浓重压抑的负面情绪化作无数锁链,几乎要把我的爱人拉入深渊。我不知道他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无法共情导致我们之间的缝隙越拉越大。我说什么他都只是沉默,从产后就一直困扰我的偏头痛让我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而他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我第一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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