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流南流】Never fade away_来自地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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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地狱 (第3/21页)

了些甜酒,头有些发昏了,便独自抽起烟来。他既没有足够的精力专心做事,也不能迎来放松的休憩,窗户明明开着,却只感到身体发闷。他发现自己精疲力竭,充满厌恶。

    一个不健康的身体是很容易带来不快乐的。

    南烈平常没有看电视的习惯,这天晚上他在几个看台拨来换去,突然想起医生的故事没讲全,他没告诉他海岛的名字,也没和他说,失眠症有没有严重到让人成功寻死的范例。他心里想,既然没人取名,或许那座岛应该叫“劳拉西泮这也是他吃的一种药的名称”,能让人快速入睡,哈!其实清醒有什么不好呢?尤利乌斯·凯撒靠强行军和不断的劳作抵御头痛,一个人要是醒着而无事可做,那才叫痛苦。他现在就被巨大的空白折磨内心,他熬到凌晨四点,烦躁地瞧着荧幕上两个穿西装的矮个男人满脸假笑地做商品推销,一个动作反复了起码一万遍,狗发狂地叫喊,声音穿过钢筋泥土的阻拦,满不在乎地刺穿了他。他的大脑又发麻了。南烈脱掉上衣,在宽敞的房间不住地走动,他觉得自己再不能忍耐,给医生打了电话,提到岛屿的事。

    他用词简短,不容置疑,几乎要吓到别人。没费什么事,他就搞清楚自己要走哪条路了。他买了八点半的车票,带了护照,现金,一点随身物品,简要地塞在黑色行李箱内,他出发时正值七月的尾巴,给岸本留了口信,叫他记得把经费送出去,那共和党官员推辞他们的邀请,很可能是嫌出场费不够高呢。岸本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短则三四天,长则一星期;岸本又问他,要不要他或者板仓跟着去,他说算了吧,那地方偏僻难走,到站了他会和他联络的。

    在车上他一直闭着眼睛。坐他对面的是对老头和年轻人,老人大致五十岁上下,保养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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