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人(完) (第2/2页)

後一曲。」

    她从袖中取出一支木笛，笛声一出，满座俱寂。

    她为他奏的最後一曲，是当年他们初遇时，她所演奏的那首凄绝曲，後来他把那曲编入「明君舞」，正是王昭君出塞之际，与刘奭道别的曲子。

    他看着她吹笛的背影，还是那样消瘦、那样纤弱，可是他再也没有捉住她的理由了。

    终是，一曲奏罢。

    她临窗而立，回首对着他凄楚一笑，诀别之语说得很淡。

    「妾当效Si于君前。」

    金谷园外，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坠楼的深情人。

    犹似飞花。开时娇YAn，落时无声。

    气极的那人一声令下，数千大兵拥入金谷园，场面很混乱，兵走客逃、哭喊声四起，唯有他一人仍坐在原本的位子上，漆黑的眸子正对着她自尽的那扇窗。

    他所喜欢的东西，宁愿自己亲手摧毁，也不愿交与他人。

    眼角瞥见寒光一闪，一把刀抵着他的脖子，持剑的那双手因愤怒而颤抖，「你为什麽要这麽做？为什麽要bSi她？宁愿她为你而Si，也不愿她与我一起活着？」

    「因为她那样Ai过我了。」他答得平静，「她把命交到我手里，我能随便给人吗？」

    刀刃没入r0U身的刹那，他听见翠鸟啁啾。

    石崇有妓曰绿珠，美而YAn。孙秀使人求之，不得，矫诏收崇。崇正宴于楼上，谓绿珠曰：“我今爲尔得罪。”绿珠泣曰：“当效Si于君前。”因自投于楼下而Si。《晋书●石崇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