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绅士_(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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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几分钟前他那句「恋Ai中的傻子」,我迷惘而激动,这种游走於秘密边缘的意外发现,是做口述历史最可贵的时刻之一,我背脊上起了一片J皮疙瘩。

    我以为接下来会是一段曲折探问的过程,威廉却不给我机会玩侦探解谜的游戏,他开门见山:「他叫路易斯?文德森,国际新闻记者,我的中学同学。好了,你可以开始录音了。」

    我一边振笔疾书,一边确认录音机运转无误。威廉俏皮地一霎眼:「写传记便是说故事,写故事需要想像人物的形象。路易斯是甚麽模样,你也不能完全没依据,我给你点依据:他是灰蓝sE眼珠,瘦身材,身T不是太好,矮我半个头。下次你来,我找张照片让你看。」

    身为传记生手的我,竟然让采访对象教我怎样写书,我连忙点头:「谢谢您!」

    「可是,照片不太准确,」威廉搓了搓线条很俊的下巴,「那是我们十几岁的照片。他成年时期的资料照片,你得问他服务过的报社去要。」

    有时我很感叹,我们所用的语言是如何提前泄露了人们未必想提前知道的事。提到文德森先生时,威廉一直用的是动词过去式——不仅在叙述文德森先生过去的职业状态时这麽用,说到他外貌的特徵,威廉仍旧用过去式。所以我一下就知道了文德森先生已不在人世,因而悄悄感到一阵落寞。

    最早我以为「企鹅绅士」背後的故事如他的作品一般趣致,然後听闻有陈年的情愫,我又期待起浪漫。现在,即便我甚麽也还没有真正听说,我却知道这不是一场完全的喜剧。

    纵使我对面那位当事人一脸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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