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伊L丁做出了选择 (第4/11页)

你希望恢复记忆吗？”

    是的，他想，当然想了。从知道自己还有过去那一刻开始伊伦丁就想恢复记忆了，其他人都会为了未来拼命，而伊伦丁或许是已经接受自己不会有未来了则只想了解过去，他曾在夜晚不断试图回忆，直到头脑作痛，但记忆也没有漏出一丝一毫。

    但是当对上门达夫的双眼时，察言观色的能力便让他注意到了对方眼底的哀伤，他看着伊伦丁仿佛在看一场悲剧，这让精灵有些畏缩了。

    “我……不太清楚。”

    “那如果你知道自己曾是一个不那么好的人，干过糟糕的事情，你还会想恢复记忆吗？”门达夫继续盯着他，现在伊伦丁真的想颤栗了。

    “我过去做了很可怕的事情吗？”那场战斗，诸神啊，自己杀过人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门达夫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有亲眼见到它们，但我只能说如果你恢复了记忆，会有很多人恨你。而且……”

    它们？难道他过去犯下了罪还不止一点吗？伊伦丁意识到他正死死按着椅子，似乎这样可以稳住他越跳越快的心脏。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伊伦丁。”门达夫揉着脸颊，“让你恢复记忆，还是让你一辈子认为自己只是个奴隶，不管哪种都很残忍。”

    如果门达夫没有让他看到过那些记忆的碎片，如果他没有亲口说出自己曾是教授，也许伊伦丁并不会觉得继续做一个奴隶有多残忍。但现在他看到了名为过去的大门被凿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的光亮让他再也不会甘心只记得这么多，就像他再也不会想回到那个漆黑的囚室。

    “你来选吧。”门达夫摊开手，好像上面什么无形的东西，“不管你选什么，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