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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路人N待/be/殴打/丹恒是景元舅娘/中秋贺文】垂垂 (第23/23页)
有朋友喊他,他便回过头去应了声,收拾着书包就要走。我出声喊住了他,他看着我,却像不认识我似的,疑惑地偏了偏头。 而后他笑了,穿堂过的柳风似的,笑得我心里一颤。 于是我便知道这是梦了,于是这梦便该醒了。 我自觉应当时日无多,近日常常忘事,有时候竟想不起他了。 于是我便把这本笔记放到床头,每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我不情愿忘记他,于是天天想,日日念。 我想其实这是好的。他应当早就融进了山水里,抛却一身束缚去了。 2 舅娘去世那年,她握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惊觉昔日养尊处优的她,手上竟也有不少茧子,像我小时候见过的长工。 哪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原本就应当知足。如今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我走了,他留下的最后一缕痕迹便也不在了,又何尝不是件好事。 我心知留不住他,他是天赐我的美梦,梦醒了他就走了。 我也要走了。只是我知道看不见他的,他不肯来见我。 当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合上日记。这看上去像是恩师所写的回忆录,她并未听他说过关于此人的事,甚至姓名,里面也未提及。倒像是写了些片段式的梦境,前后也不一定连贯,看去多少令人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 “笔记罢了。”她摇摇头,不甚在意地说,“与恩师烧了去吧,留着也无用。” 师兄应下,接过去放进了纸箱里。她无意间抬头,看见恩师的房外竟然种了棵柳树,长的还不大,晃悠悠的,在即将到来的温风里,枝叶垂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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