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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罗拾 (第2/5页)
里翻出一桶雪糕,还有一把刀。 我从小嘴馋,但胃不好;张弱水在时总不许我吃太多生冷的东西。 现在没人管我了。 我用半个手掌一样大的勺子,满满地挖上一口,然后塞入嘴里。铁勺有些冷,将舌头冻麻,我没尝出甜味,都是酸涩的苦。 胃被冻得发寒,我全身都是冷的,血是冷的,五脏六腑也是冷的。 心也是冷的。 我从没吃过这么多雪糕。 吃完后,我将刀举在腕边;那是凌晨三点的夜晚,很安静,没有人,只有刹那的风声。窗外月光很盛,一如当年我与张弱水在乌木屏风前瞥见的月光。 我静坐了好一会,极静之后,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声响传来;我环顾四周,总觉得楼上有什么声音:像是床头撞着墙壁,是R0UT接驳的声响。 我像一个t0uKuI者,一只YG0u里的老鼠;鬼使神差地走上去后发现只是幻听,于是蹲在地上,将自己抱成一团,歇斯底里地笑。 那声音一直回荡在我耳边,我将耳朵捂住,却觉得越发得放肆;后来终于受不住,逃似的回到门厅,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任由绝望将我包裹。 我重新握起刀柄。 我没寻过Si,不知道该怎么Si,还有些怕疼。我端详着手臂与刀,最后顺着经络划下;刀割过皮r0U,很疼,染得满地是血,很脏。 我走出去,躺在张弱水曾躺过的地方,看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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